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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胡明凯
主演:单英哲 万潼 马丹旎 唐昕 王者心 Martin Pepp 阿卜力克木·阿卜来提 耶果 马精武
第一次见梨树,不知是几岁,记得那时母亲拉着我匆匆忙忙往顶头湾地里去,路过广儿家门口,看见广儿家门外种着一棵半米高的树苗,叶片呈小毛桃的形状,母亲一面拖着我走,一面说,这是广儿家种的梨。
但是,那株梨树并没有种活,几天以后,再从那儿经过,看见小梨树的尖都已经干枯了,叶片已经落尽了,半月不到,那棵小梨树就在广儿家门口消失了。
后来才听说广儿家大姐嫁到临县的郭家梨儿园,但因为没去过,总想不起郭家梨儿园的样子来,只觉得那是个神秘的地方。
吃梨也不知道是几岁。那时已有两个妹妹,父亲是队里的财务,常常和会计对帐,也常去招待县城来的知青曹长德的父亲托人从县城纸厂运氨水来队里的司机,母亲要下地干活,怕我们去塘里玩水,就把我们锁到房间里。
卖梨喔!卖梨!又香又甜又大的水冬瓜梨!外面有人叫,是一个挑担的汉子。
我们正在屋里嬉闹呢,听见叫声,便立即跑到门边去,把门搬开一道缝,伸出小手喊:梨!梨!我们要吃梨!
钱!外面挑担的汉子停了下来。
母亲那时有一个现在近视眼们差不多都会有的眼镜盒,里面放着一些毛票和硬币。我们于是跑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拿出眼镜盒,从里面拿了几个毛票和硬币递出去。挑担的汉子却不接,而是问:你们妈会打你们?
不!
我们不怕打!妹妹说。
挑担的汉子笑了。他放下挑着梨子的箩筐,接过硬币和毛票,把梨一个一个从门缝给我们塞进来,我们接过梨便抱着啃,甜啊,又脆又甜,咬一口糖水不断地往下嘀……
梨给我印象较深一次是读高中了,暑假,到同学家去玩,同学的父亲盯着同学和我说,你们两个去摘梨吧!
梨树又高又大,我们爬上去,把篮子挂在梨树上,刚摘了几个我就忍不住了,盯着同学问:能吃一个吗?同学说,怎么不可以呢?于是我挑一个大的摘下来,抱着就啃。同学在摘梨,我却坐在树上吃,想着就不知我那时有多窝囊。
长大了,经常买梨吃,倒没什么可说了,只记得后来吃得最多的是莱阳梨和砀山梨。有一次到山东去,从莱阳过,火车上一个莱阳人说:其实真正的莱阳梨树只有几棵,其他的梨虽然产自莱阳,却不正宗。
记得25岁的时候,终于去了一趟郭家梨儿园。那时认识了郭秀。夏天郭秀请我到她家做客,妈呀,那儿的梨树才真正的高大,房前屋后全是比三、四楼还高的梨树,密密麻麻挂着拳头大小的梨子,所有低矮的瓦屋都淹没在梨林里,郭秀信手摘下一个递给我说:吃!我接过用手一擦就啃起来……
梨给我较深的一次印象是在天津,那时跟一伙安徽安庆的人一起做装修业务,一些新修的小区种了梨,春天里梨花盛开,洁白的梨花和苹果花竞相争艳,谢落时满地梨花,真是纯美之至。
在天津,冬天,一些人会把梨煨汤吃:把梨切成块,放一些冰糖,慢火煨熟,冰糖雪梨是也。有一道名点,叫雪蛤炖雪梨。
来新疆前,看过一部电视剧,叫《歌海情天》,主要写大陆青年和台湾青年与一个外国青年结伴旅行探索西部歌王王洛宾的脚迹,看见里面青年吃新疆香梨,很快重庆便有新疆香梨上巿,七、八元一斤,也总买来吃。
2019年到了库尔勒,产地香梨便宜,经常买着吃,那是自然的事,不过2022年才有幸去看见满野的梨花,一排一排修剪得姿势优美而又各具情态的梨树,梨花漫天,那才是真正的“香雪海”。
梨花盛开的时候,有人在花间劳碌,一问才知道是人工授粉。
梨花的花期很短,从4月1日左右含苞待放,到梨花谢落,也就十天左右时间。不过库尔勒的人们见惯了无边无际洁白的梨花,也没多少人过度地沉醉其间。
只是,俄乌正在打仗,据说俄罗斯姑娘再次唱起了那首与梨花有关的歌谣:
正当梨花开遍了天崖
人们想起了卡秋莎莎
勇敢战斗保护祖国
卡秋莎的爱情永远属于她
……